雖然 Google 的中國版搜尋引擎計畫 Dragonfly 在外界和員工的壓力下宣告停止,但是有 Google 的員工向調查媒體《The Intercept》表示,觀察到的跡象讓他們擔心 Dragonfly 其實還在進行當中。
Dragonfly 計畫曝光後,許多員工反對為極權的中國政府打造搜尋引擎,他們認為這是在幫助打壓民主和人權。2018 年 12 月,Google 高層在內部壓力下宣稱暫時不會進行中國版搜尋引擎計畫 Dragonfly,但有些員工對公司並未公開計畫的資訊並不滿意,因此私下進行調查。他們發現中國版搜尋引擎相關的一批程式碼還在持續運作,這引起了 Google 內部員工的憤怒。
包括 Google 執行長 Sundar Pichai 在內的高層,拒絕完全排除在未來推出審查版引擎的可能性,這讓員工始終對此感到憂心。國際特赦組織的技術研究人員 Anna Bacciarelli 也呼籲 Google 公開證實放棄 Dragonfly,而非在目前停止計畫而已。在 Dragonfly 計畫被停止之後,原先 Dragonfly 團隊的成員被轉移到印度、印尼、俄羅斯、中東和巴西搜尋相關的計畫中。
原屬程式庫持續在更動
Google 員工密切觀察內部與 Dragonfly 相關的程式碼儲存庫,代號為「茅台」(Maotai)和「龍飛」(Longfei),原先預計分別向 Android 和 iOS 裝置的用戶推出。Google 員工發現程式碼在 12 月進行了約 500 處的更動,在 2019 年 1 月和 2 月也出現超過 400 處的更動,他們認為這代表 Dragonfly 還在不斷進行當中。但了解 Dragonfly 的 Google 消息人士表示,程式碼的變動可能起因於中文搜尋引擎的進展,不一定和 Dragonfly 有關,他還是認為這個計畫已經終結。
高層始終不願明確面對這個問題讓 Google 開始失血,有些員工選擇辭職部分原因與公司對於 Dragonfly 的處理不當有關。調查媒體《The Intercept》已經確認包括兩位管理職在內的 6 名員工離職,另外有 3 名員工也已經計劃離職。在 Google 工作 9 年的軟體工程師 Colin McMillen 在 2 月初離職,他告訴《The Intercept》他持續在關心 Dragonfly 計畫和其他在有道德疑慮的事件,像是 Google 內部的性騷擾案件等。
「高層真的關閉了溝通管道,變得非常地不透明」,McMillen 這麼說。McMillen 認為高層不打算完全放棄,或許過一兩年會以其他的名稱讓 Dragonfly 計畫捲土重來。2010 年 Google 聯合創辦人 Sergey Brin 為了反對中國的審查制度選擇退出中國市場,如今執行長 Sundar Pichai 則選擇背道而馳,這或許讓很多原先相信管理階層的員工難以接受,也將成為 Google 巨大的挑戰。